申昌的确说了在这附近是有人接应,可人长得猥琐不说,还没带任何武器,这也叫接应吗?海棠不由得又羞又气,喝道,“背过脸去,不准看。……你说来接应,你能做什么。” 蓝衣人惶恐不安地说,“我是本地人,人头地形都熟,今天白县长从这里走都是我带的路。”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?” “人不多,算上白县长只有七个。” 原来如此,找个向导,也省得海棠在不熟悉的地方瞎找。 “那……把你的外衣脱下,扔到后面来。” 有了引路的,她的行动快了许多,傍晚时分穿出了林子,远远有炊烟升起。 “是这了吗?” “对……对了,他们就,就是在这里,东安乡。”蓝衣人上气不接下气。 “东安乡?”海棠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,却好像听什么人说过,有些印象。 海棠叫蓝衣人潜伏,自己悄悄接近,很稀落的几间旧房子,多是竹木结构,还有土砖砌的,其中一座相较而言最大最好的二层木制结构的大宅,一二楼的楼梯口分别有一个身着制服的兵丁在巡逻。白天德在二楼窗口冒了一下头,冲着底下大声吆喝了几句。 耐心守候了很久,进进出出的人数了好几遍,当真是七个。基本布置是,外围流动暗哨两个,两个在小楼守卫,两个陪同白天德龟缩在二楼一般不出来。 “总算逮到你了,狗贼。”海棠心中默念,有了主意。转回去,对蓝衣人说道:“我们先休息一下,你带了干粮吧,吃点东西,凌晨丑时过后,你到村头弄点响动吸引暗哨,动静不要太大,一旦有人开枪,行藏暴露,你就放把大火,制造混乱,做得到吗?” “没问题,我跟了申爷好几年啦,这点小事难为不了我。” 早春时节,天黑得早,无星无月。 忍受着饥寒,海棠默默地潜伏着,远远能看到楼内灯火映出白天德来回踱步的身影,心情越发激动,焦躁,差点按捺不住冲动。 除了风刮过树林的哗啦声,四下里再无动静。远远有火光闪动,随即两条人影隐匿着搜寻过去。 利用这空档,一条黑影迅速掠过田野,直扑小楼。 楼内灯火熄灭已久,只有屋外挂着几盏气死风灯,一晃一晃地。 海棠跳起,身轻如燕,攀住横栏轻盈地翻上了二楼。正在巡逻的兵丁似乎听到一楼楼梯口有点动静,快步转了回来,海棠手握着锋利的匕首,躲在一边,轻轻抹了他的脖子。 没有其他人出现。 海棠不想再等,试着运巧劲推了推门,反栓住了,尖刀此时还真有用,插进缝里,一点点拨开。门没响动,真是好运气。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室内环境后,依稀可看到屋中靠里有张床,躺着一个人,另外还有两个人影斜靠在床边,一动不动,估计在打瞌睡。 海棠决定先收拾床上之人,蹑手蹑脚走近床边,手起刀落,深深扎入床上那人的体内,只听得闷哼一声,被窝下的人剧烈抽搐了几下,不再动弹。 另外两人睡得真死,竟然还没有惊醒。事不宜迟,锋利的刀尖分别从他们的脖子上划过,他们一声不吭就滚落在地上。 顺利得太令人难以置信,这就算报了大仇吗,她不禁有点茫然。 突然,虚掩的房门撞开,有人大声鼓掌,大笑,“真是精彩,黑凤凰女侠好久不见,身手依然矫健,只是滥杀平民,可是大违侠义精神喔。” 太过熟悉的声音如盆冰水,浇得海棠心头冰凉,迅速意识到,这一切是个圈套! 不知有人动了什么机关,室内大放光明,六支斜插在墙上的火把一齐亮了起来。 海棠看到她所杀的最后两人,果然都是平民模样的陌生人,其中一个满脸的大胡子,他们都被捆得死死的,嘴里塞了布条,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沟,血流了一地。她木木地走到床前揭开被子,心头越抽越紧,床上也是一个头缠布巾身体反捆的土家汉子,惊恐放大的瞳孔直愣愣地瞪着,胸前的血花触目惊心。 死者她认识。 蛮子。 她亲手杀掉了救她,敬她,爱她的蛮子,长达一月之久的相处,他们肌肤相亲却相敬如宾,她读懂了那个土家汉子越来越炽热的爱意,像一道火光,刹那间划亮了她漆黑不见五指的世界,但复仇的念头是如此强烈,驱使着她撑起病躯,狠心离开了那个纯朴炽热的男人。 她也想过,如果机缘注定,他们也许真有机会能结合在一起,退隐山林,男耕女织。 不管那想法是多么的渺茫,都曾经有那么一刻,冰凉凉的一颗心烫得跳了一跳。 梦都在这一刻碎了,是她亲手破碎掉的。 她想也不想,闭上眼,将刀掉过来往自己胸口插去。 可是手臂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,尖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。 早有防备的几个人闪电般地扑了上来,一齐将她按倒在地。很快又潮水般退开,海棠赤红着眼,突然发动,像一只凶悍的母兽,疯狂地向白天德扑去。 楼下,围了一圈的团丁,端枪戒备,足有上十个,根本不止蓝衣人报告的七个,而那个蓝衣人也混杂在这些人中间,悠闲地抽上一袋烟。 十多个保安团的团丁和一个土匪,相互戒备,疏远,又一齐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。 从一开始,整个木屋就在无声地震动着,像意症病人的寒战,诡异的是,听得到很响的撞击声,却听不到人的声响。 杀气透墙而出。起先几乎没有停顿,后来停顿的时间越来越长,伴随着间歇的沉哼和短促的尖叫。尖叫声大都出自男性之口。 “又报销一个,操蛋,豆腐县长哪是黑凤凰的对手。”蓝衣人忍不住出声,打破了难捱的静默。 “一个大洋,买县长。敢不敢?”团丁带点挑畔地看着他面前的土匪。 “买就买,怕个卵子。”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参加了赌局,除了蓝衣人,都买白天德。 团丁们喜笑颜开,“这个赚了。” 蓝衣人有点不乐意了,“黑凤凰的实力我知道,就算倚多也不见胜,凭什么说你们一定赢?” 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,就算那婊子能打赢所有人,那屋里还藏着个机关,火把中藏有大烟土。海棠婊子以前是个十足的鸦片鬼,闻到烟味哪有不发作的道理?” 蓝衣人骂道,“操,无耻之极。” 团丁讥讽道,“你不无耻,只会做点出卖的勾当。” 蓝衣人怒道,“不是当家的下死令,被逼无奈,老子堂堂汉子,才不干这种下作的事。” 双方立刻剑拔驽张,差点就在门外演出一场全武行。 还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团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听,没动静了。” 屋里,没有一个好好站着的人。 团丁不是已经一命呜呼就是重伤昏迷。好一点的两个也是多处挂彩,白天德与海棠都是同样凄惨,到处挂血,布满了抓痕和青肿。可以见得这一场恶斗是何等的疯狂。 如果不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,周身乏力,致使她迭出昏招,此刻的结果绝对不是她精疲力竭,被白天德死死压在身下,找蓝衣人借来的男人外衣裤也扯成了布条,饱满的胸乳若隐若现。 白天德大口喘着粗气,牢牢地夹坐在女人的小肚子上,眼中闪动着狂喜的光芒,“白板儿,终于又落到老子手里了,想死吗?怕是由不得你吧。” 海棠沉默,眸子如口深井,想活可能有点难,想死谁还阻拦得了吗? “抬眼好好看看,你一生的悲剧都是谁造就的,是我,白某人,是我设下了毒局,杀了你的亲人,奸了你的姐妹!” 深水中光芒闪动,荡起一个漪涟。 “十多年前,你把我掀到了崖下,我把你变成了奴隶,十多年后,我设局逮住了你,你逃了,这是第三次较量了,虽然有代价,但终究都是我占尽了上风,只能说明天老子都在帮我,要我姓白的就一辈子压着你,欺负你,注定成你命中的克星,你再强,又能逆天吗,敢杀神吗,这就是你的命啊,白板儿。” 心口越来越闷,像火焰在深深的燃起,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点一点回流到她体内。 白天德的脸上浮出他特有的兴奋而诡异的笑容,摸出了一只做工极其精巧的小铜环,晃了晃,“对了,为了祝贺我们的重逢,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啊,惊喜吧!” 鼻环!海棠畏惧得打了一个冷战。她的鼻尖被大力捏住提了起来,上次被刺穿的部位几近愈合,又被尖利的环刺粗暴地捅开了,激痛之下,眼泪和鲜血同时迸出。 “命里这么说,你就是我的一条狗,永远是。回到你熟悉的世界,你唯一熟悉的世界吧,白板儿,来吧,好好活着,做一条好狗……” 在男人充满魔力的声音中,海棠抬起头来,目光迷茫,散乱。眼前,一时出现满身鲜血的蛮子,一会又变幻成唐牛、金花、银叶,还有白天德一张巨大无匹的嘴巴哈哈狂笑,而她,恐惧得像头老鼠,缩在角落,瑟瑟发抖。 富含硫酸的温泉水汩汩流出,汇到崖下的小塘,腾起白濛濛的雾气。在翠竹海,她常常和姐妹们一起,脱得光溜溜的,在温泉里戏耍,男人嘛,都只有把风的份,谁敢偷瞧就挖眼睛,当然,只是说说而已。 这日子真是开心哪,金花、银叶总要围着她,摸着她紧实有力的肌肉百般羡慕,她也喜欢看着这些女孩子无拘无束地欢笑,嘻戏,打水仗,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池。 一会没留意,姐妹们先后走了个干净,余下她一个人还泡在水里,水温突然沸腾起来,越来越烫,她想上岸,可动弹不得,池水冒泡了,咕噜咕噜响,没有一个人在身边,不,这样不行,要上去,救命啊…… 海棠惊醒过来,才发觉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果然是浸泡在温水里,一个小女孩还在往里浇注热水,手脚呈大字状大劈叉捆在四角,动弹不得,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手绞着丝瓜秧制成的刷子,同时用力搓洗着她的身体,隐密处更是擦得仔细,小小的摺缝都不放过。 在这般既痛又麻的强烈刺激下,海棠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,下身电击般涌出一股热流,中年妇女看在眼里,神色间分明在鄙夷地说,“骚货。”摸出一把小刀子,给她刮起下身的毛发来。 海棠的意识总算回到了现实当中,血洞,蛮子,白天德,出卖,鼻环,刚刚翻过去的一页又在心中闹腾起来,小刀子在心头一点点地锯,直到心里也是鲜血淋漓。 可怕的是,那不是噩梦。 阴毛刮光后,接着是腋毛,体毛,再是热水冲刷,整整花了好几个时辰,她的身体如同婴儿般的洁净,连同伤痕都好了不少,散发出怡人的芳香。 这情景不禁让人联想起——杀猪洗猪的情形。 海棠无能反抗,只有听任别人将她包起,送入另一房间,房里正中央摆着一条包着软垫的长锦软凳。她被按着面朝下赤条条地趴在锦凳上,手脚锁在长凳四个脚的地面铁环上,肚腹下还塞进一个枕头,使她桃形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,羞人的姿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。 白天德身披宽衣软袍,施施然走进来,先围着她看了一圈,特意在她重新变成白虎的阴户多盯了几眼,又在她变得滑腻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,长期锻炼下的臀肉十分紧实,没有惯常的颤动。白天德满意的吹了声口哨,转到前面,坐到地上,托起海棠的下巴,让她的眼睛正面相对。 “白板儿,你是不是失望了?以为鸡巴这么快捅到你的骚洞里?当然会,不着急,时间还长得很哪,老子花了这么大工夫,付出那么大代价,当然要值回票价。明人不做暗事,对你是这么打算的,先弄出一个娃娃来,男娃不要,女娃留着,好好养大,不仅是你,包括你的后代,世世代代都要做我白家的性奴。” “…………” “别急,没完呢,我爱惜你有一身好皮肤,莫浪费了,在你背上刺一幅真正的画儿,画么子以后你就晓得了,如果抓得紧,这两件事还可以同时完成呢。” 他拍拍手,从门外进来一个干瘪尖瘦的糟老头子,提着一个小工具箱。 白天德看他颤危危的模样,皱了下眉,“殷公公,你还拿得稳笔吗?” 老太监白眉动了动,说话间翻出一口鲜红的牙床,“白爷,咱家就是干这活儿的,没有三两三,还敢上梁山吗?” “那是,就劳烦公公动手吧。” “别急,咱家先看看这皮子。” 老太监枯瘦的手指在海棠光滑的背肌上划过,指尖陷入肌肉半分,顺着曲线划到臀部上,口中赞叹不已,“真是天工造物,这张皮子纹理细腻,紧实有力,富有弹性,很久没有遇到这上等的材料了,上一次记得还是光绪年间,珍妃娘娘那张皮……”显然是失了言,便突然住口。 白天德嘻嘻笑,“大清朝灭了都这么多啦,有什么忌讳的,有空说说珍妃的事啊。” 老太监不再理他,打开工具箱,全是刻刀、金剪、银针、颜粉一整套齐全的纹身器具,摆放得齐整。毛笔化开,点上一点染料,滴到肌肤上。 清凉的水渍点在身体上,冰得海棠浑身起疙瘩,她想扭动身体,可惜束缚她的并非普通的麻绳,而是铁链,完全是徒劳无益的挣扎。 这边正忙乎着,白天德一旁看了会,有点耐不住了,走到海棠的身后,一挺腰,将粗壮的肉棒捅进女人已经有一点湿润的阴门中,抽插起来,口里却道,“你忙你的,我忙我的,两不碍事吧。” 老太监万般不愿,也不好冲撞了雇主,冷冷说首,“白爷要尽兴,咱家也不好多说,只不要弄出动静太大,让针头偏了位置。” 白天德将海棠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,老太监全当没有感觉,心无旁鹜地描出了大致轮廓,白天德边干边指出修改之处。老太监眯缝着眼,左瞄又看,反覆增删,直到天黑时分方出来一个底子。 次日继续,姿态依旧。第一针扎进她后颈的肌肤,迸出米粒大的血珠。老太监拿干棉吸掉。 一针,接着一针,点刺,染料随着点刺绣入肌理之中。 每刺一针,海棠的身子就要痛得微颤一下,她咬牙忍着,就是不肯呻吟出声来。 老太监的手法非常娴熟,刺得并不重,但又密又实,不是剧烈的疼痛,但像被山中竹叶青响了一口,毒液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内,扩散开来。 这种绵长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,濒临崩溃的时候,她禁不住怀念那种曾经让她死去活来的东西,至少,可以让她暂时逃避眼前的磨难。 没有,白天德根本没有打算减轻哪怕任何一点儿折磨,相反,还在想法设法增加。 他这一段时期比较忙碌,在外面的时间多,有空就惦记着到工房来看看,看进度,也顺便玩弄一下女人的脸蛋和奶子,偶尔在她的屁眼里干上一把,却坚持着不射精出来。 后来又有新花样,将收集来的不同种类淫药涂抹在她的下阴试效果,令海棠整日整夜地处在性亢奋状态又无处渲泻,合拢双腿自己磨擦一下都不可能,下身肿胀不堪,麻痒之极,有时实在受不住了,意识模糊,口角流涎,发出荷荷的声音。 老太监看她实在可怜,身体动来动去也不好下针,好在年轻时也陪宫女玩过假凤虚凰的游戏,有时就坚出两根指头,插进女阴中挖几下,这时,海棠的屁股会轻轻摆动,嫩肉将枯干的手指咬得紧紧的,很快就泄出一大滩淫汁。 从早上到下午,一日之内足有大半的时间要花在刺青上,之后就是一项必做的功课,为了不损伤背部的工艺,会把海棠四肢悬空吊在杠上,两腿打开对折与手臂捆在一起,看上去像在斩杀一头白净的猪。白天德此时才会将阳具深深地插入直达花心,急促地抽动之后,养了一天的浓精便会倾泻而出,热烫烫地打到子宫颈口子中央。 海棠哆嗦了一下,心中悲苦,她明白,这一刻,她是白天德的播种工具。 从被俘获的那一刻起,她就选择了沉默,再痛苦再愤怒也不说话,只有在忍受不了的情况下才发出几声呻吟和尖叫,决不会屈服,只要有一丝清醒,都会抗争到底,眼中喷射出的只有仇恨的光芒,着实让白天德为了防范她耗费了更多的时间精力。 但是,她的命运终究掌控在别人手中,想绝食,会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按着她,捏住她的鼻子将食水灌进去;想逃跑,手脚相连的铁镣手铐从不离身,她想自杀,口里总是塞着布条或软球,让她欲振乏力,努力都终究付之流水。 饭后,白天德都会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,一则是为了炫耀,二则也是运动运动,不让她在房里躺坏了,保持体形和健康。说是散步,实则如同富人溜狗,一条长铁链扣住她的手铐,一头固定拴在一匹高头大马的马鞍上,还有一条细银链系住她的鼻环,由骑在马上的白天德手指头缠着。 马慢慢走,她却必须紧步赶,因为脚镣限制了两脚迈步的长度,不小跑就会跌倒,让马儿在地上横拖。 每日里,白天德牵着赤身裸体的海棠在村里溜几圈,经过有人的地方时,人们都会停下手中的活计,注目栓在马后狗一般的漂亮女人。 “大家知道她是谁吗?著名的黑凤凰呀……还记得两年前,老子就在这里讲过,要黑凤凰洗干净屁股等着,老子不食言,把洗干净屁股的女土匪带给大伙儿看哪!”白天德得意地扬起马鞭,大声吆喝道。 人群轰地一声,她就是黑凤凰啊,那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。 海棠低着头,失去血色的脸上呆滞着没有任何反应。鼻环蓦然扯紧,激痛之下,她被迫仰起头来,迎面朝向围观的人群。 这个往日世外桃源的一般的村子,也在发生着改变,自从被白天德一伙人占据并借海棠之手杀掉了反抗的几个放排汉后,全村百姓全沦为了人质,在暴力下劳动,一栋栋旧房子推倒了,新的大型城寨拔起而起,除一小部分农田种植粮食和蔬菜外,大部分重新翻耕,埋下了大片从未见过、像麦粒般的种子。 第二个月开始,海棠的癸水没有如期而至。 背上的刺青也在进展之中,不少人的注意力逐渐从她的下身转移到后背上,指指点点,啧啧赞叹。 第五个月,小腹已经现怀,每隆起一分,海棠眼中的绝望便深了一分。 她换了一张新的工床,按照她腹部的位置挖空了一个洞,以免俯身时肚子受到压迫。 八个月后,海棠小产,诞下一个男婴。 白天德将产后虚弱的她推到晒谷坪中,召集全村百姓,令人当众将刚剪脐带的婴儿活活掐死,可怜那冤魂来到人世,连口奶都没喝上。 所有人被这空前的残暴惊呆了,四下一片死寂。 海棠以为自己会崩溃,也不知幸还是不幸,她挺了过来,只觉得那一瞬间,意识出离于身体了,浮在空中飘来荡去。 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话,“从来再来过。” 当海棠腹中的第二个孩子现怀的时候,大地上开满了红艳艳的小花,漫天漫地,美得妖艳,赤裸,令人窒息,散发出令人迷醉的清香。 漫长的刺青工艺也终于竣工。 白天德第一次在房中放置了两面大立镜,海棠的身前身后各一面,道,“你自己也欣赏欣赏。” 镜中,平滑光洁的玉背消失了,呈现在眼前的,是大幅如此诡异而震撼的画面。 一条高大凶猛的狼狗傲然屹立在右上方,仰头长啸,根根青毛竖起,似乎在庆贺征服的胜利。它的征服者,是一头异常美丽的黑色凤凰,翻过身子斜躺在画面的左下方,羽毛依然光鲜亮洁,但骄傲的凤头已屈辱地歪向一边,眼神中透出无尽的恐惧和哀怨。 出彩的是,黑凤凰翻转过来的肚皮上,由细羽和阴影构成了女人的胸乳的形状,还隐约可见粉红的奶头,与整个画面并不突兀,浑然天成,狼狗的两只前肢就深深陷入在这饱满的乳房里。而凤凰的下部底端恰好收在海棠的肛门处,肉棒一捅入屁眼,整个黑凤凰的身体都好像在颤抖,给人无限遐想的空间。 狼狗与黑凤凰周围,点缀着无数鲜红如血的海棠花,密密匝匝,铺天盖地,充盈了整个空间。 画面太过工巧,毛发细节皆鲜活,以工艺而言,真入了化境,呼之欲出,以画意而言,充满了无穷的诱惑和淫秽。 海棠看着看着,吐出了一口鲜血,晕死过去。 依稀听到男人的狂笑,“白板儿,记好了,这就是你的宿命呀!” “当……” 悠长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,像一波又一波的细浪漫过山谷。轻云薄雾间,梵音齐诵,刹那花开,恍若人间仙境,超然出尘。 山中方一日,世间已是五年过去。 “笃笃”大门敲了两下,过一会,又敲了两下,不急不徐。 观音庵如此清静无为乱云飞渡之地,有谁会来打扰呢? 老尼慧清将寺门拉开一线,门外是一位装扮朴素的美丽少女,披着晨霞的余晖。 慧清双手合十,打了个喏,“本庵正在晨课,女施主见谅。” 少女微笑道,“我来找人,找一个叫冷如霜的女人。” 慧清微微一怔,垂下眼睑道,“那女施主可就要失望了,本庵没有您要找的人。” 少女似早在意料之中,拿出一件陈旧的童衫,硬塞进老尼的手中,“那么,我请求大师您,把这个东西带进去看看,我就在外面等着,好吗?” “阿弥陀佛。”老尼鞠一躬,默默阖门退回。 晚课声中断了,门后似有一些压低嗓音的争执。 不到一个时辰,庵门再度吱呀一声打开,换了一位年轻的比丘尼出来,就像一道光芒闪过,让少女禁不住眯上了眼睛。这尼姑洗净铅华,素面朝天,微蹙的眉头淡染春山,肤白得像一整块汉白玉雕出来的仕女,又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。 少女设想,如果她笑的时候一定异常妩媚温柔。 “不用猜疑,我们不曾认识的。我叫阿月,怎么称呼您呢,刘夫人还是如霜姐?” “阿弥陀佛,施主,如霜已死,贫尼觉悔。” 少女又笑了,很媚的那种,觉悔发现她很像一个人,一个在心中死去很久的人。 “没有关系,我只是想告诉她,想见到跟这件衣裳有关的人就请即刻跟我下山,否则,她将永远失去他。” 她说得神闲气定,青年尼姑却是脸色剧变,说不出是喜是悲,是惊是惧,说话也颠三倒四,“连生,他,他真的还活着?在哪里,快带我去!” “觉悔,你心乱了。”老尼一声断喝,试图将青年尼姑从魔障中唤醒。 “是,师傅。”觉悔含泪合掌。 “繁华皆成梦,红粉尽骷颅,尘世间种种,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?” 少女发出两声讥笑。 青年尼姑噙着泪,跪下,整个身子都在激烈的抖动,抖动,终于磕下头去,“师傅,这几年来,日日思量,彻夜难眠,觉悔还是放不下,罪孽也太深重,不配做佛门弟子啊。” 慧清一声浩叹,“你可想好了,再回头已是百年身。” 整个庵里的尼姑站在慧清身后,齐声喝喏,“阿弥陀佛……” ************ 日头渐起,整个不老峰山头首先沐浴到温暖的阳光。 觉悔,不,现在还俗回到了冷如霜的身份,习惯了不老峰的阳光,今天,就要远离这熟悉的一切了,心中分外留恋。 五年前,沅镇城陷后,土匪并没有能得意多久,从省府调遣过来的正规军迅速推进,将土匪驱散,又将城镇收复回来。猫鼠其实是一家,只不过是换个牌子而已,谁来都要烧杀洗掠一道,只苦了老百性,民不聊生,一座繁华的重镇经此一役也是元气大伤,久久难以复元。 兵荒马乱中,白天德抛弃了他的子民,也丢掉了新娶的家室,带着十多条人枪不知所踪。 大难临头各自飞,他的新太太史凝兰也不示弱,颇为识大体顾大局,立刻下嫁给了荡寇有功的国军新编二师周团长做小老婆,据说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。 冷如霜也趁乱逃出了天香楼,四处打探不到儿子的消息,还差一点被土匪掳掠,无处可去,心灰意冷之下投奔深山,落发为尼。 她总是从噩梦中惊醒,一时是血淋淋的孩子,一时是狰狞的白天德,还有二喜子和保安团一干人,让她难得安生,痛哭失声。 这个时候,主持慧清就会守候在她身边,为她长诵观音咒和金观经,清除魔障。这么多年过去,青灯古佛相伴,总算平静了。 想不到这个叫阿月的陌生女子,却突然带来了霹雳一般的消息,她的孩子还活着,就像烈火燎原,再也无法控制。她心下明白,其实这事来得实在诡异,其间迷障重重,甚至可能要重新接受命运的诅咒,回到比死还可怕的炼狱中。悲哀的是,她别无选择。 她能逃择吗,五年了,远在深山古寺都没能逃脱,她还能逃到哪去呢? 阿月嘴巴倒是不闲着,没话找话,“如霜姐,都说你长得神仙姐姐一样,就算剃光头,还是那么漂亮,真让我羡慕死了。” 冷如霜不想答理她,疾步之下,宽大的灰色僧衣一晃一晃的摆动,隐约可见窈窕的身材。 山下,一辆马车正在安静地等着。 ************ 她们的方向,是竹林深处,莽莽林海。 出了官道,又走水路,再进密林,路越走越长,越走越偏,似乎总有路可以走,极其隐密的路,每到一个转折换道的地儿,都会有一些沉默干练的人出现,为她们打点,一点差错也没有,虽不显山露水,内中蕴含的力量之大令人咋舌。 这一切不得不让冷如霜怀疑这个阿月的身份,看上去年纪不大,模样清纯,眉目间还有几分自己的气质,对她一直客气而疏远,偏偏一身匪气,没有几句实诚话,总是捉摸不定感觉让她不舒服。 难道是在欺骗她吗,但那么大排场,动用了那么多人力物力,就为了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出家人,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,而且那件童装分明是真的,似乎还能嗅到孩子的体香。 无来由地,她感受到了一种邪恶的气息,这气息为她最害怕的某人所有,越往前走,这种感觉越明显。 也许从一开始,她就猜到这个结局,而只是故意不去多想吧。 整整三日,她们才从密林中穿出来,以为出来了,实际才发现,她们所在的位置,只是无边无际密林的腹地中一片大面积的草坡地而已。 “啊!”就算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冷如霜,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。 眼前耸立着一栋三层高的庞大的城寨。 城寨周围,大片大片的山坡地长着一种奇怪的植物,结着大量青色的果子。 地里,四下里点缀一些戴斗笠的年青女子,都颇有些姿色,身材打扮异常惹火,上下只有两块布条缠住女人的性征,大片白嫩的肌肤袒露在日光下。 难怪在一旁监视的持枪士兵会按捺不住,已然有个女子被粗暴的按到地上,布条撩起到了腰上,露出光溜溜的下身,男人的屁股耸动着干得可欢。 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,埋着头做自己的事情,给那些植物浇水。 冷如霜料不到会见到这等脏事,赶紧闭上眼,直念阿弥陀佛。 阿月看上去习以为常了,只喊了一嗓子,“别过份啊,主人可不高兴你们压坏了货。” 一侧观战的士兵笑道,“主人出去啦,管不着。” “难怪老虎不在,猴子翻天哪。” “咦,月姑,您老人家出去这么多日,就带回了个尼姑呀,是不是外面的女人都死绝啦?正好,借我们泄泄火吧。” “放你娘的狗屁,找你妈去吧。”阿月骂的脏话来也是毫不逊色,那些大兵倒挺受用,呵呵笑着不作声了。 说话间,她们已进了守卫森严的城寨里头。 “我先带你随处看看吧。” “我的孩子呢?”冷如霜只盯着这一条,早已心急如焚。 “别着急,主人回来,你就会见着了。” “你们主人是谁?” 阿月露出神秘的微笑,“这个,也暂时保密。” 城寨里面比外面看还要壮观得多,圆形结构,地上三层,地下还有三层,围出一个又深又宽的天井,她们进门等于是站在第四层的楼梯口。 阿月指点道,“你看,六楼是岗哨和晒药天台,五楼,主人住着,四楼是士兵,三楼,也就是地下一层熬药车间,二层仓库,一楼就是关女奴和母牛们的地方,女奴刚才你见着了,带你看看母牛,开开眼。” 冷如霜板着脸说,“我不去。” “那也随你,我就忙自己的去了啊。” 冷如霜不得不随她下到底层,四周静静的,也算得干净,女奴的房间里全部用木板铺成通铺,床头横杠着一根两端嵌入墙中的长铁棍。 阿月解释说,“女奴们休息时,都要两手举过头顶,铐在铁棍上,这样就不会逃跑。” 再过一间房,里面黑洞洞阴森可怖,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,阿月苦着脸说道,“这是刑房,有大部分刑具都是对付我们女人的,看到摆在那里钳子一样的东西没有,外侧用来将阴道扩开到极点,内侧的镊子伸进去将子宫夹住拖出来,你说惨不惨。” 口里说惨,表情却是轻松之极,倒是冷如霜每听一句,都要念一句佛。 “来来,有趣的来了,看母牛罗。” 其实并非真正的母牛,而是一溜七八个年青的女人,体态丰腴,四肢着地在地上爬行,各有一对惊人的大奶,足足超过常人的三倍,大木瓜鼓胀鼓胀吊在胸前,沉重地晃来晃去,有的奶头都快擦到地了。 她们(或是它们)都很安静,像猪一样尖起嘴插进长槽,在一堆分不清什么东西里拱来拱去,吃得很香的样子。 阿月舀起一瓢来闻闻,作出恶心的样子,“这帮小子坏透了,又把尿撒在里面让它们吃。非得教训教训不行。” “话又说回来,别看它们个头不如真正的母牛,产起奶来不会差哟,又新鲜又营养,除了主人洗澡洗脚洗屁股,还能给这里的男人每天都能喝上一碗。” 她敲敲挂在壁上的铜锣,所有的母牛都浑身一抖,立刻爬了过来,争先恐后地将两只肥奶伸出栏外。 阿月拿起一只瓷碗,蹲下去,握住一只奶子的前端,轻轻一捏就有一股淡黄白色的奶子箭一般地激射出来,很快接满一碗,奶子还看不出有多少变形。 “今天不能白来,咱们也偷喝一碗,不让他们知道了。来,趁热。” 冷如霜木木地接过去,望着这新鲜的母乳,直疑此处是否还是人间,愣了一会儿,突然狠狠地砸到地上,冲到门外大声呕吐起来,边呕,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。 “这些,这些女人都是怎么来的?” 阿月倒是坦爽,“有一些是原来村子的,修了这城寨后,把男人老幼都杀掉了,留下长得好的女人,还在外面抢了不少。” “土匪!灭绝人性。” 阿月想了想,开心地说,“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我们是土匪呢,其实认真说起来,的确比土匪还罪大恶极啊。” 冷如霜动动嘴,不知说什么好。 “再来看一个东西。” 昏昏沉沉中,她让阿月拖着走,上到二楼,沿线的房间里堆满了食品货物,成捆熬制好的的鸦片堆一地。 阿月打开一个门,道,“你去看看,说不定会遇到熟人喔。” 一如刑房的幽暗,待壁灯点亮后,方亮堂了许多。 进去里面要上两级台阶,一个巨大的扁长铁笼镶在台阶之下。笼中,有一条狗,狼狗,一个人,女人。 女人像刚才那些母牛们一般,四肢着地趴着,脸冲里发呆,对外人的进入毫无反应,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身体非常健壮,曲线分明,古铜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。 令人惊骇的是,她的整个后背都纹着一幅画,狼犬压服了美丽的黑凤凰,诡异而妖艳,具有着令人眩晕的魔力。 女人的屁股部着她们,明显可以看到下阴部异常肥大,紫红色的嫩肉翻开,从腿缝间凸现出来,肛门口深色宽大的皱纹平平展开,像一朵盛开的雏菊。 狼狗趴在女人身后,饶有兴致地伸出长长的舌头,反覆舔卷着女人的下阴,好像还嫌这姿式不过瘾,哼哼唧唧地将鼻子蹭到女人的屁股上往上拱。女人听话地将屁股往上抬高几寸,两腿叉得更开了,胯下风景一览无余,寸草不生。 恶狗这下满意了,舌头可以一直捅进女人的溪洞中吸食津液,女人屁股突然抖动起来,一股晶亮的淫水从泉眼中汩汩流出。 熟人,难道竟是…… 阿月冲冷如霜神秘地笑了笑,跳到笼子上头,扯起一根挂在角落的角落的银链,女人跟着仰起头来,在银链的操纵下将脸转到亮处。原来是银链栓住了女人的鼻环。 而那张脸,分明是…… “海棠!”冷如霜叫出声来。 “答中有奖,你果然认识大名鼎鼎的黑凤凰,不过现在嘛,她就是我饲养的一条狗啦。”为了证明自己的话,阿月脱下一只鞋,将她跑了一天路尽是汗臭味的大脚趾塞进铁丝网的网格中,吆喝一句,要她吸吮。 海棠漠然地看看,突然凶恶地嘶叫一声,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口,朝脚趾咬去。 阿月吓了一跳,还好抽得快,不然难逃血溅的厄运。她恼怒地将银链用力往上扯,迫使海棠的脸紧紧贴到网格上,光脚板疯狂地在她脸上踩,弄得铁笼子哗哗巨响,狼狗也吃惊地吠了起来。 虽然隔着一层铁丝网,海棠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 “住手,住手!为什么,这是为什么?” 自从海棠被刘溢之和白天德诱捕,冷如霜就再没见过她的面,只能间接地获取一些消息,根本想像不出会在这种环境下重逢,更想像不出那么出色的女子会沦落到如许境地。 阿月边虐弄海棠边道,“你是想问海棠为什么,还是想问老天爷为什么?其实简单,一句话,女人,就是这么下贱,只配这样当畜生养。说句不好听的话,你要是不听话,主人生了气,也可能变成这样子喔。” “你自己也是女人啊。” “我当然是女人,所以也同样下贱啊。”阿月的神色变得很奇怪,不知是苦涩还是嘲讽,“十四岁就开了苞,不是人,是一把驳壳枪,男人跟着死了,大娘百般虐待,把我卖到妓院,生不如死,后来又被土匪掳到山里,伺候过数不清的男人,甚至畜生,你说说,我不是下贱是什么?后来我想通了,这是个被诅咒过的世界,是男人的天堂,女人都不是人,猪狗不如。只要不把自己当人看,跟着这般臭男人使坏,比他们还坏,就活得下去,活得滋润。” 阿月的脸色变得邪恶而尖刻,“看看你,再看看黑凤凰,做过官太太又怎么样,照样还是男人的玩物,起码我现在就比你们强,是管着你们这班玩物的人。 知道为什么吗?就是在你们心中,还在把自己当人看,骨子里还透着傲气,告诉你,男人们最看不得这个,直到什么时候,你自发地变贱了,变油了,他们也就不会在意你了。” 手指朝楼下那群呆呆发愣的母牛们虚指了一圈,又指了指在苦难中挣扎的海棠,“你看它们,没有了尊严,也没有梦想,这种觉悟的日子过得挺好,不是比你感觉幸福得多吗?” 一番荒诞不经的话却如晴天霹雳。 梦想……这话听上去是那么熟悉,似乎曾出自过另外一个人之口。 她说的是,只要有一个梦,不放弃,就总会好起来的。 海棠,那个威武健美的山野女子,曾经像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岭,却受尽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,就是因为在坚持自己的梦想永不放弃吗? 还有自己,那个孤傲清丽的贵族少女,艳压群芳的县长太太,是如何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妓,古佛青灯的尼僧,也是因为那份顾影自怜的骄傲吗? 不把自己当人看就会有幸福的生活,这是正常人类所能接受的逻辑吗? 门外有人叫,“月姑,主人回来了,叫你过去呢。” 阿月收拾情绪,转脸又换了一幅笑脸,“一起去吧,也许你的孩子就在那,不过无论见到什么,主人没同意之前,不准说话喔。” 主人的房间分内外两室,外室立着两个美丽的侍女,上身是镶金缕凤的苗家服饰,下身却是一丝不挂,阴毛都刮得干干净净,如婴儿一般洁净。 更让冷如霜惊骇的是,这两人她都认识,一个是天香阁的红牌如意,另一个竟是司马南的夫人奚烟。两人也同时认出了她,显出不同的情态来,如意是既惊又喜,奚烟则是且羞且愧,眼光躲闪着望向别处。 刘溢之死后,司马南就失踪了,这么多年过去,他的夫人怎么也突然出现在此处呢?可这里绝对不是叙旧之处。 阿月看出了她的异样,却没有猜中心思,以为是对她们妖艳的装扮吃惊,笑道,“别奇怪,这是主人的怪癖,连我都刮光啦。……唉呀,差点忘了规矩。” 她调皮地吐吐舌头,快速地除去下裳筒裙,里面没着内衣,光溜溜的,阴户果然也是光洁无毛,细缝分开的两瓣小肉丘微微坟起,非常可爱。 阿月看出了冷如霜的疑惧,道,“你是客人,今次可以破例的。” 如意轻手轻脚打开里间门,示意她们进去。 冷如霜一步步走进了门,一步比一步沉重,她明白,踏进去的可能不是一张门,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。 白天德! 事隔多年,她终于再一次面对着主宰了她命运的恶魔。 谜底也终于解开了,其实,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谜底,除了白天德,还会有谁对她和海棠这么苦苦索求呢,有谁会将对女人的怨念化为如此疯狂的行动呢? 屋里很静,白天德斜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,胖了,也白了。 还有两个孩子,一个约七八岁的男孩子跪在床边在为白天德捏脚,看上去用尽了全力,小脸涨得通红,汗珠都迸了出来。另一个光着身子的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子,躺在男人的怀里戏耍,白天德的大手在她的胯间挠来挠去,逗得小女孩嘻嘻笑个不停。 冷如霜看到那个男孩,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,那清秀的面孔,挺直的鼻梁,活脱脱说是脱了壳的刘溢之啊。不是被阿月及时狠狠拉了一把,差点叫出声来,泪水止不住盈满眼眶。 白天德闭着眼睛,脚丫子摆了摆,小男孩乖巧地退下,从侧门消失,看也不看两个女人一眼。阿月跪上去,接替了男孩的工作。 “都看到啦?”白天德喃喃地说,像是自言自语。 “是,主人。”阿月恭顺地回答。 “看到儿子啦?”这句话却是问向冷如霜。 冷如霜发现自己身子发软,竟说不出一个字,勇气在消逝,恐惧在积累,当年那种熟悉的状态又回来了。 “为了找你,可是费了老子不少的精力哪,就差上天下地把这大湘西翻了个底朝天了,你倒落得清闲,跑尼姑庵去了,躲得了一时,还躲得了一世吗?” “不,不是的。” “唉呀,我同月姑说啊,实在找不到你,或是你实在不想回来,也不勉强,反正那小杂种长得不赖,挺水灵的,阉了作娈童怕也是不错的。” 冷如霜扑通跪下,“霜奴无知,都是霜奴的罪孽,请惩罚霜奴吧。” “这话听着耳熟啊,好像好多年前什么人在沅水桥上也说过吧。”白天德打开眼睛,满面狰狞。小女娃被吓住了,哇哇大哭。 白天德恼怒地在女娃屁股上拍了几掌,哭声越来越大,只好挥手叫阿月抱出去,回头拿眼盯着冷如霜,吃人一般闪着凶光。 冷如霜不知如何才能平息白天德的怒气,只好像无知村姑一样拚命磕头,光皮溜清的脑袋一晃一晃的。 “磕了五年头,倒是技艺娴熟了,不过这光头看上去还有点意思,过来,老子摸摸。” 冷如霜不敢不从,跪前几步,来到床前,纤长的手指撑在地上,身子前倾,伸长脖子,将光溜溜的头伸到白天德跟前。 男人的手掌整个地罩住了她的脑袋,慢慢抚摸着,“不错,手感挺好,想不到女人剃光头也还这么好看,别有风味。都说摸了尼姑头要倒霉,老子不信邪,今后你就别留头发了,留光头吧。” “是。”冷如霜的声音微不可闻,心下悲苦。 白天德淡淡地说,“衣服脱了,上来吧。” 缁衣滑落在地。 冷如霜还是那么美丽,有过之而无不及,作为女人,并没有因为光阴的逝去而有任何消褪,反而更饱满,更有风韵,良好的教育使她始终有着一分常人难及的高贵优雅气质,而短暂的娼妓生涯又开发出迷人性感的女人味,这两者是那么完美地统一在她的身上。 爬上床,她有一种严重的陌生感,几乎不记得应该做什么了,好一会才生疏地伸手解男人腰带。 粗壮的阳具勃然而出。耳边传来男人谜一般的声音,“拿你的大光头擦擦老子的小光头。” 恐怕这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场面,姣美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大腿中间,弯下腰,费力地用光溜的头皮在男人大龟头和肉棒上来回摩擦。数日没有刮头,女人头顶新增了一层毛毛的发根,摩擦起来分外刺激过瘾。 男人兴奋地将两条粗腿搁到她柔软的玉背上,脚板敲打着,嚷道,“用力,擦几下再用嘴巴搞几下,……妈的,爽,……哟荷……” 白天德爆了,大腿将女人娟秀的脸死死夹得她透不过气,一泡浊精贴着她的脑门顶爆发出来,一条一条从四面挂下来,像顶着一顶奇怪的透明帽子。 看着冷如霜的狼狈相,白天德终于哈哈大笑起来。 冷如霜醒得早,窗外还只濛濛亮。 这一晚,她留宿在白天德的寝宫,睡的却不是床,脖子上套了一个金色的铜圈,一根细绳将她拴在床脚边,这使她意识到,自己同狗窝的海棠一样,只不过是男人的一条母犬而已。 狗链的长度只够她翻身坐起,呆呆地看着四周。 白天德睡得正香,四肢摊开鼾声如雷,在他的大腿间,小女孩脑袋枕着男人的大腿,小嘴巴还贴在男人的肉棒上面。 昨晚,云雨数度之后,阿月将小女孩抱了回来,小女孩看来是习惯了,一来就自觉地将他们下身的污秽一点点舔干净。这个雪白粉嫩的娃娃怎么越看越像海棠啊,没错,小了好几号的海棠,比她妈妈长得白,天生的美人胚子,从小就生长在魔窟,真是可怜。 她也从男人口中知道了阿月的身份,名义上是这个城寨的总管,管理女奴和内务,又不似只是总管那么简单,更奇怪的是还要在那些兵丁们面前赤身裸体,真是难解而疯狂的地方。 日上三竿,男人醒了。阿月带头,昨日见到的如意、奚烟等几个美丽女子依旧裸着下身端着不同的物是进得门来。 阿月将熟睡的小女孩抱了出去,如意俯撑在白天德胸口上方,拿温润的奶子给他擦身,奚烟爬在他的胯下,叼住男人的肉棒,白天德却一脚将她蹬开,冲阿月扫了一眼。 阿月蛮腰扭了一扭,媚笑道,“今天我男人要来了哩。” 白天德看起来非常受用,调笑道,“正是你男人来,老子才搞得一次是一次嘛。” 阿月当然不会当真在乎,不待男人说完说上前干活了,她的舌功甚好,套弄下来,男人的阳具头像一把紫黑小伞坚硬地张开来,刚被踢开的奚烟乖巧地钻到下面,舌尖在卵蛋和屁眼间来回添弄,直至早起的第一注精在阿月的喉管深处爆发。 如此这般之后,白天德披衣下床,“咕噜咕噜”喝下一大碗鲜奶(冷如霜想起了那些母牛),奶水擦手脸,清水濯净,才神清气爽,长叹一声,“美好的一天哪。” 他斜睨了始终象局外人一般旁观的冷如霜,“在这里是不是看见了不少熟人哪?比如说司马夫人。”光脚板将奚烟的头按在地上,在她光洁的脸蛋上揉来揉去。 奚烟当年也是沅镇有数的美人,此时那姣美的面孔却被践踏在男人脚下,蹂躏得不成人形,偏生还得强露笑意,比哭还难看,口中轻轻唤道,“主人,烟奴知错了。” “放屁,老子还没开口,你就晓得哪里错啦。霜奴,司马南出卖了你男人,老子算是替你报了仇吧。” 冷如霜无言,忆起往事,心中波澜起伏。 “记住了,下次要学会这样子伺候。”白天德道,又转向阿月,“霜奴交给你调教一下,老子溜狗去了。” 冷如霜在被阿月带去沐浴的途中,正好瞟到了既将出寨门的白天德,手上挽着两条粗绳,一根系着一头凶猛的大黑犬,另一根系着一个四肢着地膝行的赤裸女人,后背上纹着整幅的刺青,古铜健美的肌肤给阳光镀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辉。 狼狗显得十分兴奋,在主人身前身后跑来跳去,女犬一直拖在身后,但很柔顺,一步接一步爬得从容自然,桃型屁股高高撅起来晃啊晃。 阿月鄙视地说,“看到了吧,吃了药就乖了,贱。” 一整天,冷如霜沐浴,剃毛,更衣,熏香,换上一件做工精细却短至肚脐的贴身小衣,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,刚刮干净的隐私处凉嗖嗖地极不好受,也极为难堪。 室外劳动的女奴还有块布包住下身,遇到的那些侍女虽也不着下裳,但上衣下摆勉强也能遮住半边屁股,唯独对她如此苛待呢? 阿月猜到了她的心思,解释道,“别介意,规矩就是这样,男人最大,女人是奴隶,身上的一切器官都是为男人服务的,在奴隶中间,又分三六九等,母牛最下等,在鸦片园劳动的女奴次下等,侍女比她们要高一等,而你,比她们再高一等,算是最高级的女奴了,这个区别,一是看你们脖子上挂的颈圈,分金银铜铁四色。” 冷如霜低头看,才注意到自己莹白如玉的脖子上悬挂的果然是一只金色的细环,而那些侍女们挂的是白银环。阿月却没有环。 阿月续道,“二是看衣裳的长短,一般来讲,除了外出,包括我在内,没有主人的特别命令,在寨里都只能光着屁股喔,”她笑了笑,“铜铁两色的女奴都可以供士兵们随意玩弄,金银女奴不可以,为了平息士兵的怨气,主人规定了越是高等的女奴,衣裳越穿着少,方便士兵们饱饱眼福,他们也可以随时要求你做一些事,却不可以动手动脚,更不能强暴你,否则惩罚很重的。记住了,不要怕他们,也不要得罪他们。” 听了这些话,冷如霜害怕地躲在房里不敢出来,但吃饭是碍不过去了,只好穿着这一身惹火的衣裳,躲躲闪闪地出了门。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刚出门这被两个刚下岗的兵丁挡住,两眼放光,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。“咦,哥们,新来的哩,真是漂亮,还是光头。” “听兄弟们说昨天来了个尼姑,怕就是你吧。” 冷如霜本能地并拢双腿,两手交叉遮住羞处。 “是个金圈。”一个人提醒道。 “操,好的都让老大霸掉了,扫兴。干不成,看也看个尽兴,骚货,把手放开,一条腿搁到扶栏上,自己把骚穴掰开,……快点,慢吞吞的。” 两个脑袋凑在冷如霜的胯下细细观赏,评头论足,鼻子喷出的热气都痒痒地扑到了她的花瓣上。“哇,这个洞好小,还是鲜红色,肯定用得不多。” “屁股也好窄,怕是生不出男娃。” “这你就看走眼了,刘太太早就生了个男娃,你没看到那个小杂种,跟他老子一个样……” 冷如霜一阵阵眩晕,高高举起一条腿,分开女人最羞耻的地方,给这些狗样的家伙瞧,还要如何忍受他们的淫词秽语,真是又羞又愤,难以坚持。 好在白天德过来了,将他们喝走,帮冷如霜放下酸麻的腿,拍拍她的柔肩,“委屈了吧。”冷如霜心头一酸,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出来。 “习惯就好了,等会随我出去接个客人。” 日暮时分,冷如霜被带到了寨门口,过一会,白天德乘坐着一辆双轮小车出来了,小车做得很秀气,类似于冬天滑雪的雪橇,拉车的非马非驴,正是那条威猛的狼狗和颈肩上新套了拉车绳的海棠。海棠爬行过来,垂着头,根本没看冷如霜一眼。 白天德招呼冷如霜坐上车,抱在怀里,一只手直接就插进了她的大腿之间抚弄,另一只手持着一根长鞭,在空中呼啸一声,啪在落在海棠紧实的屁股上,打出一条血痕。听到鞭响,狼狗箭一般地窜了出去,本来是膝行的海棠也只得将腿抬高,屈着膝快速爬动起来。 人车沿着红色的田野垄间向远方奔去。 男人口中荷荷作响,连着几鞭都抽打在海棠身上,每一鞭,海棠都禁不住哆嗦一下,然后加快速度,从四肢着地到两脚奔跑,虽然没有直立,但身体贴着地面越跑越快,胸前饱满的乳房有节奏地上下颠动,雪白的头发向后飘动,落日余晖下,像一头美丽的雌兽在广袤的大地上狂奔。 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,他们来到一个山口,海棠与狼狗都已累得近乎瘫痪,海棠全身大汗泠泠,一停下就躺倒在地爬不起来,狼狗也是吐出舌头大喘气。 迎面已有几个人在等待,看他们的模样都非善类。 白天德下车,搂住为道的家伙大笑,“昌兄,好久不见,想死兄弟了。怎么样,做老大的滋味还是好吧。” 申昌嘴角一咧,“哪有你老兄滋润哪,财富如山,美女如云。” “这话说得难听,咱兄弟这么多年联手,我的不就是你的吗?更何况,我这就走了,这一摊子都交给兄弟了。” “真的要走吗?” “是啊,金三角那边我新辟的基地已经成形,而且气候土壤还有周边环境都比此处更好,不出十年肯定会成为一个中心。” “那就是说交给兄弟我的是一个空壳罗。” “说笑吧,我白某什么人你还不清楚,我只带走这两个,”他指了指一侧的海棠和冷如霜,“其他的一切包括今年的收成、渠道统统归你,还不够意思吗? 不是你老弟,我还舍不得放哩。” “哈哈,刚才是跟老兄开玩笑啦。话说回来,你虽然只带走两个,可是最顶尖的两个啦,老弟我看着可有些心痒痒的。” 白天德心中暗骂,恨不得一巴掌掴死他。五年前,他与申昌达成秘密协定,共谋干掉了榜爷,申昌取代榜爷坐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,而白天德则专注于鸦片种植。 两人狼狈为奸,把一个毒品生意做得红红火火,但又互有心结,互相提防,时时想侵吞了对方。 此时,中国境内的军阀混战渐息,但新的内战又起,战火一路烧到了湘西边境。白天德隐约预感到危机来临,早在两年前有计划移师海外,正好将这一块弃给申昌,满足他的狼子野心。 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拼,白天德已城府深沉,俨然有了一方霸主的派头,听了申昌的屁话虽是不快,却微微一笑,避重就轻道,“这个好说啦,老弟有兴致,今晚就叫她两个陪你玩个尽兴。” 男人说话间,女人和狗都远远避在一旁,申昌带来的人散在四周,眼睛红红地盯着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。 申昌和白天德走了过来,只听到申昌道,“………小弟刚才所言都是玩笑而已,玩笑而已,为了给老兄饯行,费尽心力,特地找来了件礼物。” 话音刚落,从林后转出来两个汉子,费力地抬着一只麻袋。 麻袋落下,解开,一个光溜溜的女人滚落在地,周身让绳索捆得死死的,嘴里塞了布条。 白天德惊讶地说,“咦,是银叶这小婊子呀。” 申昌得意地说,“这可叫得来全不费工夫。我手下无意中探听到有个女人在疯狂地找你寻仇,连基地的情况都摸了个大概,我想这还了得,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,就叫人把她绑了来,这婊子很泼辣,费了点手脚。” “我记得那时她还干掉了我的一个副官,我下令要处死她,后来打仗就把这事给搁下了,记得那时这婊子还有一身病哪,怎么还没死吗?” “谁知道呢?许是老天开了恩,自己治好了吧。反正老子怎么拷打就是不开口。” 白天德狞笑道,“这可是老天对我开了恩,叫她又落回我手里,兄弟,正好临行没什么节目,今晚就叫你看场好戏。” 五年的光阴在银叶的身上还是打上了印记,她已不复当年的小女孩了,仇恨更是将一张俊脸刻画得刀削一般尖硬,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,还是尽力扭动,忽然,看到了趴在地上仰着头望向远方的海棠,呆住不动了,眼泪流了下来。 冷如霜也正在望着海棠,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,山崖边,正有着一簇怒放的海棠花,茎为伞,叶为裙,望去似亭亭少女,胭脂般的花朵在残阳下如血一般鲜红,似秋一样悲凉,在冰冷的山崖间、凛冽的寒风中瑟瑟抖动,显得是那么的独立、倔强,而又是那么的凄艳,悲凉。 这是海棠的命运吗?抑或在她们共同的命运? 她们都是那么的美丽,骄傲,曾经也一度拥有过尊荣的生活和未来,如果生在和平年代,她们都该是多么的骄傲幸福的人儿啊。是什么让她们在突然之间输掉了这一切,输得这么彻底,这么深重,以至于一回首也难见百年身呢? 火焰升腾起来,四堆大篝火将整个城寨的天井映照得白昼似的。 人们围成一圈松散地坐在地上,四下里满眼都是白酒、烤肉和女人白皙的胴体,在酒精的催发下,男人们一个个红光满面,眼睛发光,大声唱着不成曲调的歌子,或是放肆地调笑,玩弄身边的女奴。 寨里的女奴界限打破了,奚烟和如意这样的上等女奴都齐齐剥光,连同圈养的母牛们,晃动着硕大的奶子爬着出来伺候男人,现场更是一片亢奋,免不了奶汁与酒汁横飞,惨叫与浪叫一片,精液与尿液遍地。 背靠大门,临时搭了个小木枱子,摆了两张酒桌,白天德和申昌端坐着,含笑看着下面这帮弟兄们的丑态,偶尔相互碰一下杯。 阿月站在他们身后,随时斟酒,为了配合气氛,她也只松松系了件抹胸。近乎全裸的冷如霜则跪在申昌的胯间,努力地吞吐着他粗大的肉棒,背部大片雪白的嫩肤在火光下闪闪发亮。 白天德脚边一侧的门柱上,海棠同狼狗栓在了一起,狗儿也感染了淫靡的气息,在海棠身边转来转去非要亲热,海棠则不同寻常地躲开,人狗纠缠在一起,弄得铁链哗哗作响。 申昌一手持杯,一手抚摸着冷如霜那光溜溜的头皮,醉意朦胧地说,“老兄啊,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呀。” 白天德眯着眼,含笑不言,整个场内只有他没有女人陪伴,也只有他看上去最清醒,最满足。 突然,他站起来,大声宣布,“弟兄们,喝够了吗?” 底下大吼,“没有。” “玩够了吗?” “没有!” “要不要来更刺激的?” 齐声欢呼,“要!” “来呀,好戏开场。” “吼,吼,吼,吼……”在男人们有节律的吼叫声中,两个大汉拖着一名反绑双手的裸女走到场中央,平地的盖子打开,露出早已挖好的一个土坑,强制裸女跳进去,正好一人长短,只露出一个头颅。 女人仰起来,恨恨地盯着白天德。 海棠看到裸女,也是浑身一震,空洞的眼睛中有了些许光芒。 白天德瞟了她们两个一眼,说道:“弟兄们,这个女人,曾经是黑凤凰旗下的帮凶,还暗杀了我的一名副官,五年前,我已宣布了她的死刑,没想到让她跑了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今天,我要当着众弟兄的面,将她就地正法,为她的恶行赎罪,为她的主子黑凤凰赎罪!弟兄们,要不要得?” “要得!” 白天德喝一声,“埋。” 转瞬间,银叶全身被浮土埋得严严实实,除了脑袋,动弹不得。白天德走下台来,接过一把薄如蚕翼的小刀,按住她的脑袋,刮了个光头,因为她不断试图挣扎,结果还刮出了一些小血口子,弄得头皮看上去绯红色。 众人不明白白天德在干什么,只觉得不过瘾,又有点起乱哄。只听得白天德大喝一声,“开!”刀尖飞速地在银叶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,鲜血一涌而出。 一人小心地揭开表皮,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,从沿口倾倒出一根细长的闪着银光的线,直接灌入女人头顶的伤口之中。 “水银!天哪,这是在剥皮呀。”刚才还在鼓喧的人都住了口,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。 水银倾泻而下,迅速消失,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进去。倒水银那人又提起另一个桶子,这次倒的是浓盐水,接着又是水银…… 银叶剧烈地抖动,抽搐,终于厉声尖叫起来。眼睛高高凸起,鼓胀欲裂,红丝满目。 水银,在人体的皮层下不断渗透,扩散,烧灼。 明显看到刚刚还白皙如玉的肤色在奇怪地发青,变红。 女人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,水银加剧一层层往下渗去,将表皮与肌肉拉开。 越是疼痛难耐越动得厉害,越动得厉害,水银渗透的速度越快,片刻间,头部已成了个血人似的,血浆一股股地从脑门冒出来。伤口在一点点扩大。 没有人留意海棠也开始躁动不安,眼睛发红,不停地往外窜,又一次次地被坚韧的绳索拉了回来。狼狗不安地看着她。 冷如霜扭过头,张着嘴,口里还流淌着精液,呆呆地看着这场人间惨剧。身后的申昌看得兴起,将酒桌上的物是抹到地上,把女人提起来压在桌面上,炙热的阳具撑开菊肛,贯入肠道。 巨痛,难以承受的巨痛,尖叫,不停歇地尖叫,尖叫声刺破了人们的耳鼓,刺破了阴沉的苍天。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,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,头顶的十字创口慢慢裂开,脸上的皮肤像一件衣服一样慢慢褪了下去,血肉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了出来。 慢慢的,肩膀也钻了出来,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底下托着,整个人在往上用力挤,这个过程起先慢到无可察觉,接着一点点快了起来。钻出来的血人肌肉根根暴现,赤红欲滴,其状甚是惨烈。 海棠也一声声惨叫起来,像失子的母狼,痛彻心肺。 狼狗跟着嚎叫起来。 人们惊异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。 ************ 一个人站在泥地上,剩下的血肉看上去只能说明她曾经是个人,因为她已经没有人型了,整个外层皮肤全部剥落至脚掌心,皱皱的堆在一起。 这个“人”生生从密实的泥地里,生生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,用比婴儿还彻底的袒荡的身体迎向寒夜刺骨的风,筋肉纠集,形容可怖,在血泊中摇摇晃晃地徜徉,东一下,西一下,鼓出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四周,活像僵尸。只有胸前饱满的曲线还能证明她曾经的性征。 白天德站在她的身后,扬起了一根长鞭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 “啪!” 鞭梢狠狠地抽在这个“人”隆起的屁股上,带起一串血珠和肉屑,血人儿冲着天际发出最后也是最凄厉的一声长嘶,平平飞起来,面孔冲下重重摔在地上,再也爬不起来,只有一下接一下无意识地抽搐。 冷如霜不敢目睹这至惨的一幕,一直紧闭双目,连下身被绞动得厉害也没了感觉。刚打开眼睛,她就吓得往旁边看,正巧看到了海棠,随着那声震天鞭响,她也像突然中了一枪,全身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下,呆滞地四肢站着,再也没有动弹。 一片晶亮的液体,缓缓地从她的腿间漫出,顺着滑腻的大腿流淌下来。 狼狗兴奋极了,马上凑过去,吐出腥红的舌头美美地舔食着。 火光下,白天德面孔扭曲,杀气弥漫,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衣上,画开点点梅花,活像浴血之魔,往哪里看一眼,哪里就整个一片矮了个头,别说是女奴,就算是胆大包天的匪众,望向白天德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惊恐。 白天德一步步往主席台走过来,皮靴敲打在泥地上,一下下象敲在众人的心头上,卡卡作响。 申昌默默无言,退出了冷如霜的身体,将巨大的身体往后躲,躲到墙壁阴影之下。 白天德根本不看他,事实上,这个人只不过象条色厉内茬的死狗而已。他的眼中,只会看向一个人,海棠,这个一生注定命运相交的女人,女匪,女奴。 酷似海棠的小女孩跑了过来,白天德搂起她。 在他眼中,他看到的是十几年前,大山之中的那个小女孩,那张姣美无匹的面孔变幻不定,时而清秀,时而娇俏,时而刚毅,一边迈开小鹿一般的长腿,在竹林海中跳来跃去,格格发笑,清脆无比的童声唱起一支山歌来。 “翠竹海,海无边~~山里人快活似神仙~~神仙给妹哟妹不想做呢~~只想在山里呀伴竹眠~~ 翠竹海,情无边~~妹子想哥在心里面~~哥哥回来哟别迷了路呀~~妹子掌灯来把哥接……” 清亮如天籁一般的歌声穿过了苍茫的大山,穿过了呜咽的竹林,伴着奔涌的溪流,流传至很远很远,很长很长,直至穿入到今天的他的耳鼓之中,撩拨起心底最隐约的一点涟漪。 “觉悟了吧。白板儿。” 海棠看着他,眼中再也不复一丝丝的骄傲,尊严,她张了张嘴,喉咙里霍霍作响,发不出声来。 狼狗还在她屁股后头拱着,弄得她体一翘一翘的。 白天德从腰间掏出手枪来,眉头也不皱一下,“砰”地一声,狼狗来不及呜叫,身躯弹开,打死在地。 “……主,人……” 从干涩的口腔中,吐出了两个字,虽然混浊,嘶哑,但是清晰无比。 冷如霜静静地看着,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。他们看着一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傲慢地站在一个四肢着地、套着鼻环的赤裸女人身前,一只手向后方弯折,手掌虚按着臀部,而女人虽然同样的高大,强壮,健美,却像狗一般匍伏在男人的脚下,用眼神,用肢体,用语言,来向男人宣誓效忠。 只有海棠和白天德两个人明白,这实质上是一个仪式。 标志着他们重新回到了十年前,回到了颠倒错乱的主仆世界。 所有的梦想,终是镜花水月,层层粉碎。 天际,亮起了一道光,朝阳东升了,片刻间,霞光万道,壮丽无匹,照耀在海棠清峻的面孔上,如同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,庄严而圣洁。 “好看。”小女孩指着渐升的金乌格格笑了起来。 “主,人。” 女人颤抖着重复,头仰起来,看着在白天德怀中开怀欢笑的女儿。 久已干涸的双目中,一颗泪珠已然凝成,这泪竟是鲜红,鲜血凝成。 朱颜血的第八滴红泪,于焉堕落! 【完】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召集人:“为热烈庆祝伟大的朱颜血系列完成了第八集,今晚在这里,隆重举行八大朱颜血颁奖典礼!今晚的各大奖项,都将在八篇朱颜血中产生,由众多德高望重的情色文学界老前辈投票产生,请大家屏息静气,等候各大奖项的揭晓!” 发三儿(使劲拍着手掌):“好咧好咧!早就等着这一天了!” 召集人:“现在,我们以热烈的掌声,欢迎八篇朱颜血的作者们隆重登场!” (台下,辟里啪啦的掌声雷鸣般响起) 召集人:“首先介绍的是,第一篇朱颜血《洁梅》的作者浮萍居士……(转过头来)咦?怎么只有你一个人?RKING,其他人呢?” RKING:“是这样的,其他的作者因为要和我站在一起,会深深地自感形秽,所以他们决定不上台了。” 召集人(怒):“这是什么话?快把他们叫出来!” RKING:“恐怕来不及了,他们三个小时之前已经上飞机啦,没法追了!(偷笑)” 召集人:“什么?!浮萍居士呢?我千辛万苦才把他从深山里说服出来……” RKING:“他老人家这会儿,恐怕已经回到深山里继续隐居去啦!” 召集人(吐血)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算什么?只有你一个人,还颁个屁奖?干脆全部颁给你好了!” RKING:“这个,我看我是不会介意的。” 召集人:“混帐!混帐!全部跑了吗?寒江呢?寒江呢?今晚是他的主场,不会也跑了吧?” RKING:“这个……” 召集人(大吼):“把寒江叫出来!!!” 寒江(瑟瑟缩缩地钻出来,害怕地看着RKING):“我……我来了……” RKING(暗地里握着明晃晃的水果刀向他摇一摇,低声说):“乖乖地站着,一会儿要是敢抢我的风头,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!” 召集人(擦着汗):“那么,颁奖晚会开始吧。今晚由发三儿担任现场解说嘉宾……” 发三儿(站起来向在座各位连连鞠躬):“大家好!我是发三儿,请多多关照!” 召集人:“现在颁发第一个奖项!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颁奖嘉宾YSE99先生!” (台下又是一阵掌声) 召集人(低声问发三儿):“YSE99呢!怎么还不出来?” 发三儿:“不知道喔……” RKING(站前一步):“是这样的,今晚的颁奖嘉宾呢,觉得像现在这么伟大的场面,应该由一位更加伟大的人物来颁奖揭晓。他们一致认为,没有比我最合适的人选了,所以都把这项艰巨的工作交给我啦。” 召集人(不相信自己的耳朵):“什么?他们……他们也都走了吗?” RKING:“正是!” 召集人:“那……那……可是获奖名单都在他们手上……” RKING:“他们都已经交在我手上了!” 召集人(头脑一阵晕眩):“不会吧……” RKING:“召集人先生看来好像身体有点不适,扶他过去坐下喝杯水吧!现在我们揭晓今晚第一个大奖:最佳配乐!” 发三儿(低声的):“我们有设置这个奖吗?” 召集人(揉着头):“好像吧……唉哟我的头好晕!” RKING:“得奖的是……的是(拉长音)……的是……《红棉》!歌曲《红棉》,作品《朱颜血 - 红棉》,作者RKI NG!” 发三儿:“好像其他七部朱颜血都没怎么使用乐曲吧?这个奖岂不是专门为他设置的?” RKING:“谢谢!谢谢各位评委和读者们的支持!嗯,谢谢PACO,谢谢我的经理人,谢谢和我一起合作的所有人,还有我的歌迷!FANS你们好吗,我爱你们……” 发三儿(大声地):“喂,这里不是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……” RKING:“喔,是耶!真是不好意思,高兴过头了。总之谢谢大家,得到这个大奖,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大的鼓励,我会继续努力的……” 发三儿:“这好像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个奖了,用得着这么开心吗?” RKING:“好了,恭喜RKING先拨头筹,下面揭晓第二个大奖:最佳女配角!” 发三儿:“他奶奶的,什么都给他一个人全玩了!” RKING:“得奖的是……的是……的是……谷冰柔!作品《朱颜血? 红棉》,作者RKING!” 发三儿:“又是他自己拿奖?喂,(捅捅召集人)你好像赞过谷冰柔,你投了她一票吗?” 召集人:“什么?我?好像不是耶……不过谷冰柔确实是候选人之一的。” 发三儿:“喔!我好像也不是投谷冰柔哦……” RKING:“现在揭晓第三个大奖:最佳光影视觉效果! 登登登!得主是……RKING!作品《朱颜血 - 红棉》!” (台下嘘声四起) 发三儿:“喂,有没有搞错?又是他?” 召集人(好像头脑清醒了些):“这好像不对耶!我记得这个奖,所有评委是一致投给《芙蓉》的,怎么会变成《红棉》?” 发三儿:“哧!不会吧?可怜的抱残被黑了。” 召集人:“不行!一定有问题!” RKING(红光满面,兴高采烈地):“谢谢……谢谢……” 召集人(重新跳上台):“等一下等一下……RKING,名单真这么写的吗?你没看错吧?” RKING(笑):“怎么会?我是认识字的。” 召集人:“好像有点不对!把名单给我看看……” RKING:“请便!” 召集人(皱着眉接过名单,大声读):“最佳男配角:红棉!最佳男主角:红棉!最佳女主角:红棉!最佳导演:红棉!最佳剧本:红棉……” RKING:“呵呵呵,大家真是赏脸!” 召集人(把名单揉做一团掷到RKING的脸上):“这名单是假的!原来的那份获奖名单呢?” RKING:“是这样的,因为大家的厚爱,给在下充分的信任,我推辞不掉,只好履行我的义务。原本的那份名单我觉得不是很合理,就改成现在这样了。这样是不是更加合理喔?大家说是不是?” (臭鸡蛋、烂番茄雨点般地掷上台) RKING:“大家真是热情哦,知道我饿了还给我送食物,真是谢谢……” 召集人(快气疯了):“你给我闭嘴!原来的名单呢?拿过来重新颁奖!” RKING:“真是不好意思,那份东西已经毁掉了。” 召集人:“没有留备份吗?还有谁知道那份名单的内容,叫他们上来!” 寒江(小声地):“幕后已经没人了。全跑啦……他们……他们担心小鸡鸡的安全……” 召集人:“岂有此理……岂有此理……这个……那个……好好好!今晚的晚会泡汤了,都是你,都是你!” RKING(一摊手):“这怎么能怪我呢?我是众望所归……” 召集人:“归你个屁!那现在怎么办?怎么办?好,既然是你搞混的……嗯,没别的好说的,今晚你就在这给我谈《海棠》吧!今晚是《海棠》的主场!就按奖项设置的形式,给我好好比较《海棠》和你的臭《红棉》!” RKING:“这个没问题!说到这两部作品,毫无疑问地,《红棉》是最优秀的,在各个方面都那么地完美,(陶醉地)多么伟大的一部作品啊……” 召集人(白了他一眼):“再补充一点,只准你说《海棠》比《红棉》好的地方。另外,要是敢再说《红棉》一句好话,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!”(台下雷鸣般的掌声) 寒江(偷偷地):“嘻嘻……嘻嘻……笑死我了……) RKING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别的作品怎么可能有比《红棉》好的地方呢?” 召集人:“这个我不管(夺过RKING的水果刀,指指他的小鸡鸡),你看着办吧!” RKING(委屈地):“那……那好吧。首先说到配乐……咦,《海棠》有配乐吗?” 发三儿:“笨蛋!没有你不会给他作吗?你在《手转星移》里面不是很喜欢给你的美女歌星写歌吗?发挥一下不就行了?” RKING:“对咧!马上即兴作一首:(唱)翠竹海,翠竹海,美丽的翠竹海,漂亮的翠竹海!啊,我爱你翠竹海……” 召集人(捂着耳朵):“求求你不要唱了,求求你了……我的鸡皮疙瘩……噢……” 寒江(小声地):“其实,其实《海棠》也是有配乐的,有一首山歌……” RKING(瞪他一眼):“你闭嘴!毫无疑问,《海棠》的这首主题歌,要比《红棉》优秀百倍!因为它的作曲作词者,是伟大的RKING……” 召集人:“I真服了U!” RKING:“过奖过奖!我没犯规吧,说的都是《海棠》比《红棉》优秀的地方喔……” 召集人:“算了算了,不要比较了,就只说《海棠》好啦!下一个项目!” RKING:“说到光影视觉效果,《海棠》的突出之处,我认为在于其独特的湘西乡土气息。读文的时候,一直很怀疑寒江是不是受沈从文的影响。像楔子里那段描述,真的很不像是一个情色作者写出来的。” 召集人:“哪一段?” RKING(大声朗读):“青竹和山药,是湘西这块穷乡僻壤很能倒腾点钱的两样生计。盛产青竹的地方为数并不多,沅镇算是最出名的一个,似一颗明珠镶在丛山之中,玉带般的沅水绕城而过,城外整山整岭都是竹,风一吹,就哗啦啦响成一片,翠叶起伏连绵不绝,像大海的波浪,一排排,一浪浪,所以人们习惯叫这里是翠竹海。” 召集人:“好了,整段地照背,你这不是骗稿费吗?不过这一段还真写得挺有特色的说。” RKING:“这段话看似跟全文没什么关联,其实已经为全篇故事的背景定下环境色调。还真没想到寒江也写得出这样乡村的东西来,说实话我就不太能写得出来……” 寒江:“总算说了句人话。” 召集人(害怕他这句话之后还有下文):“好了,都说不用比较了。” RKING:“再说到女配角吧。嗯,冷如霜这个人物,从高洁的官家少妇,沦落成仇人玩物,做过妓女,当过尼姑,到最后,还是逃脱不了永远沦为性奴的命运。可以看出作者是花了很多心机去写的,人物转型时的心里描写十分细腻。” 寒江:“其实,在写的过程中,双姝里感觉写得最爽的还是冷如霜,一写到她的场景我就兴奋,文字也格外卖力一些,可惜某人总是哼哼唧唧不满意,对海棠格外偏爱,坚决不准冷MM抢了第一女主角的风头,否则,最终还不知如何收场,变成如霜传都有可能。” RKING:“某人是谁?” 召集人(大声地):“关你屁事!快继续!” RKING:“不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海棠,这样的女人拿来虐辱真是太爽了!” 寒江:“……” 发三儿:“真是个变态的家伙……” 召集人:“他是写女警的,喜欢玩强悍的女人。” RKING:“也不是这么说。像冷如霜这样外表柔弱,内心倔强的美女,征服起来也是很有快感嘀。” 发三儿:“确实,冷如霜到最后,仍然没有彻底地屈服。至少海棠在形式上已经奴化,但如霜似乎仍然没有。” RKING:“或者对于如霜来说,以为孩子已死,心如死灰地去一辈子出家,是个无可奈何的最好归宿。故事现在的结局对她来说,是太残忍了。” 寒江:“嘿嘿,RKING什么时候对女人仁慈起来了?” RKING:“不是仁慈,是在讨论故事而已嘛!要是你真让她出家一辈子,还算什么朱颜血!说心里的话,我是觉得最后对于如霜的凌辱没怎么写,基本的凌辱焦点都在海棠身上。” 发三儿:“嘿嘿,现形了。” 寒江:“确实如此。要让她流第八滴红泪,当然要烘托气氛啦!如霜前面也凌辱够了。” RKING:“够了吗?你还好意思说!真正详写的肉戏,太少啦!都是那么三两小段,每每都害我看不过瘾!浪费了这么好的题材!” 寒江:“什么嘛!这个题材确实不错,也是我写过的文字里故事与色欲结合得最好的一部。反正不像我以前的作风,点到为止,应该还算够变态吧。” RKING(冷笑):“点到为止,就不算变态了。” 寒江:“那怎么办?” RKING:“你知道我对这篇东西最不满意的地方是什么吗?就是肉戏写得太不深入了!应该写得让人看得持续到射精才好嘛!呜呜呜,我写《红棉》的时候,一段肉戏下来就是五、六千甚至上万字……” 寒江:“不好写啊!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这么吃力的文字,十万字,对我来说是什么概念呢?等于是三年的光阴和无数次魂牵梦系的牵挂,太累了,下次不会这么干了。” RKING:“得了吧!这种话我也说过几次了,我还说过什么征文以为决不超过六万字。结果怎么样,今年又写了九万多!反正写着写着很容易就超标了。” 发三儿:“嘿嘿,你的九万多,内容好像没人家十万字的《海棠》来得丰富喔!还有,肉戏也不见得如何丰富。” RKING:“死发三,是不是在秦守的场上被揍得不过瘾?《海棠》的场面大嘛,我那篇场面比较小……” 召集人:“又吵什么?不是说不要比较了吗?好好评论《海棠》!” RKING:“嗯,刚才说到哪了?喔,说到女配角。对了,除了如霜之外,好像别的女配角根本没有戏分啊!比如司马夫人奚烟,好好凌辱一下也很过瘾啊,结果都只是提一提。最可恨是金花银叶姐妹,好好的一对双胞胎美女,先后被虐杀也罢了,居然都不放在一起好好玩几玩!呜呜,同时玩弄一对双胞胎美女是多过瘾的一件事呀……” 寒江(摊手):“我也想,可是情节和篇幅不允许……而这次能写完,已经是个奇迹了。奇迹属于一个不断利用各种手段、工具威逼利诱我坚持下去的人,准确地说,他不是人,是“魔”,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王……” RKING:“大魔王,就是你刚才说的某人吗?” 寒江(左盼右顾):“天哪,说坏话时不会就在身后吧。咳咳,总之,是衷心要感谢他的。” 发三儿(不屑地):“拍马屁!” 寒江(对RKING):“听说你在秦守的场上揍过某人,是不是很过瘾?我也手痒痒了。” 发三儿:“OK!我闭嘴!” RKING:“好了,现在说说女主角海棠了。这是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:武艺高强、坚定、镇静、不屈不挠、情深义重,而且最重要是漂亮!‘为首的高挑女子窈窕大方,体态风流,常受日光沐浴形成的蜜色肌肤虽非白嫩却纹理细致,娇娆中又见着一股英气,便称绝色也不为过。’一出场就气度不凡。” 寒江(得意地):“那当然,第一女主角嘛。” RKING:“白板儿的称号,记载的不仅仅是一个屈辱的童年和深仇大恨。更重要的是,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一个阴影,无论她再怎么坚强,就算如何努力、如何挣扎、如何不愿意,都不能摆脱这个可怕的宿命。我想,这也应该是本文的主旨所在。” 寒江:“你还想得真多。” RKING:“当然,要上台讲话,当然要做足功课。一句轻轻的‘白板儿’,就能令海棠的心里颤抖,能令她飞快地回复当年记忆,从而回复当年的身份。从这一点上说,白天德是令人羡慕的,他应该为此永远感到骄傲。” 发三儿:“你看海棠明明看得比如霜更细。不要狡辩了,你还是喜欢搞她这种类型的女人。” RKING:“我哪有狡辩!我早就摆明了立场了,海棠是一个一出场就让人充满凌虐期待的美女,在这篇文章中,当然是第一的。说实在的,除了和如霜一样,被凌辱的肉戏看不过瘾外,这真是个很完美很成功的角色。” 召集人:“我必须说,《海棠》的人物塑造确实是十分成功的。” RKING:“我再举个例子,大家还记得蛮子这个人物吧?一个着墨很少的人物。换在一个纯恋系作者的笔下,这肯定是个充满张力的人物,他可以引发出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。可惜,他处身在《朱颜血》,一个不允许爱情、只允许暴力和色欲的地狱里。” 召集人:“蛮子写得不错,只落落几笔,就让人留下深刻印象。” RKING:“这只是这部作品成就的一小角。其实,具备海棠和如霜两个写得如此出色的人物,这部作品已经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……” 发三儿:“这句话听着好熟,似曾相识……” RKING:“不过最后突然牵出来银叶来剥皮,还满意外的说。好残忍啊……” 发三儿:“残忍?我没听错吧?这句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吗?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也会觉得残忍……” RKING:“似乎有人又要找打了……” 寒江:“说实在的,过去的想法,是要剥海棠的皮,这就是给她刺青的原因。把一张刺青杰作剥下来收藏,从此永远属于了白天德,是多么理想的结局!可是,大魔王从一开始就否决了海棠的死法,这就没有办法了,只好临时变更剧情,换个人死。” 发三儿:“又是大魔王?他真多事啊……” RKING:“这是朱颜血!女主角到最后还要滴红泪呢,怎么可以死呢?” 发三儿:“不过说到大魔王,他为什么不建议让海棠多生几个?真是好奇怪哦!” 寒江:“我是真的不介意让海棠再次大起肚子,之所以没写,是因为好像此类的结局太多太滥了,反正可以想像她今后是还可以再生十个八个的。也许,在结局处,还可以加那么一句“感受到了婴儿的胎动”之类的,说不定就可以满足某些变态家伙特殊的变态要求?” 召集人:“总之,这是一个够黑暗、不辱朱颜血之名的好故事。下面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第五夜.地火之子。”'